在纪念卢沉、周思聪老师的画展上的讲话（二）

很多年以来这个问题也是经常有人问的，说水墨构成课现在还有没有，这在我心里边这么多年也是挺纠结的一个问题，因为实事求是讲，我当时毕业留校以后再附中当老师，后来一直在国画系带了很多课，卢沉老师开设水墨构成课的时候，也叫我跟他一块来搞，我从附中回到国画系，也是卢沉老师以水墨构成课的理由把我弄回来的。所以我回来以后也是继续跟卢老师上水墨构成课。后来这个东西随着时间的推延，很多时候我也说不清楚，可能还是学术上的一种争论，庆辉对学术问题看得很准，本来开这个研讨会想骂大街来的，后来过几天沉静下来还是从周老师画本身、卢沉老师艺术本身谈一谈最没劲的问题或者最让人不爱听的问题，庆辉还是很敏锐，老想把这一段翻起来，这就有点情绪不太好。 实事求是讲这是一个学术争论，从心里我个人认为这个水墨构成课在当时历史背景下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也非常有必要的。因为卢沉老师在构思这门课的时候，不是心血来潮。水墨构成课是卢沉和周思聪老师对当时中国画如何走出困境作为一个节点或者一个手段试图解决当时中国画面临的困惑，走出这个困惑，卢沉老师这个思考当时有很现实的意义。后来很多人有一种误解，其实水墨构成课当时卢沉老师的初衷，实际上是通过研究西方的构成的形式和西方构成的理论来引入中国画，那么可能就是来丰富中国画的表现方法，目的是推动传统中国画走入当代，实际上是这么一个非常单纯的目的。那么可能借用一些西方构成手段，在宣纸上创作一些画面，当时美院有些领导找我谈这个课的问题，当时也是学术争论，有的领导跟我说话也很不客气。实际上从画面表面上有一些误解，实际上是通过形式研究形式分析，包括水墨特殊的技法的训练研究达到给学生更多的表现方法，开拓学生的思路，中国传统的绘画是一方面，西方现代的构成理论手段其实也是一方面。所以作为一个画家，我觉得卢老师这个观点非常好，作为一个当代的画家，你的思想一定要是开放的，你的意识一定要是开放的，你要是多元的，你既有中国画的传统，又有西方现代艺术的修养，作为一个当代画家是非常重要的。你可以不去画西方当代绘画，你可以不去重复它，但是你要懂，因为我们碰到一些问题，85年前后有很多国外的，当时有法国的油画，当时也有西班牙的一个板画家，我看他的展览就跟一个版画系的老师，我就问他很多作品，当时确实看不懂，但是这个版画系老师也不懂，后来我就跟卢老师说这个事，我说版画系老师都看不懂，我们也看不懂。卢沉老师在设计水墨构成课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个背景，中国改革开放以后现代艺术进入中国，进入我们北京很多的展览，那么我们作为美术学院的老师、美术学院的学生，很多的展览看不懂，接受不了，这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因为社会看你美术学院就是专家，社会上的很多人给你提这个问题你要回答不上来，就很怀疑你，所以作为一个艺术家你的知识面一定要看，你一定要多去研究中国的艺术、西方的艺术、其他专业的艺术，你要有这么一个头脑，要有这么一个开放的研究。实际上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在卢老师的影响之下，我对那个时候西方传统的和现代的艺术也做了几年的认真研究，后来我这么多年出国这么多次，走了很多国家走了三四十个国家，我去博物馆美术馆，很多作品虽然文字不懂，但是作品我知道是哪个画家，这个画家什么背景。包括我们一块儿参观的，画油画的，我给他们讲，就是那个时期我研究了看了很多西方传统当代艺术的画册。我觉得我作为中国画的画家，我对西方艺术有一个大概了解，有一个研究，在我的教学当中都是非常有好处的，其实水墨构成课的目的就在于这儿。